第37章 第37章
兔子跟着穆清一起回到庆功宴上，皇帝看到了他俩一块进来，他眯起眼问了句：“免一，你刚刚不是说去梅园吗？怎么和穆清一块儿回来了，你和定西将军认识？”
他上前一步笑道：“回陛下，微臣是和定西将军认识，不过是五年前的事儿了，如今一见旧人，便忍不住去叙旧了。”
穆清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，兔子这些年连应对皇帝的胆子都长出来了，真是长进不小。
“哦？朕只听说你先前一直病着，连荣王府的门都没出过，没想到居然与穆清认识，这可是好缘分啊。穆清今年也有——二十五了吧，这好不容易回京，也该办一办你的亲事儿了。”
皇帝回忆片刻，笑眯眯道：“宁王如今未婚配，当年他还为你挨了一箭……总之，京城大片的好儿郎，你若看上哪个，尽管和朕提，朕给你赐婚。如果是哪位王爷，我想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娶到你这样有本领又能干的女将军的。”
宁桑被点到了，他起身恭敬回：“自然是不敢，能娶穆将军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。”
兔子一听他们这一唱一和的，他就不乐意了，不过他表面没有显示出来，声音朗朗：“不可以。”
“哦？荣王对定西将军看来还没有那个意思啊。”皇帝大笑，没见过当着人家姑娘的面拆台的。
“不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，臣私以为感情这事儿要将军自己定夺，若真在王爷中挑选，要是陛下赐婚的将军不喜欢，那不也是辜负陛下一番美意嘛。”兔子有理有据，试图打回皇帝今晚就要给宁桑和穆清赐婚的念头。
穆清收回看向兔子的目光，不卑不亢道：“回陛下，您说的微臣会考虑的，不过亲事儿这事儿还要听听长辈的意见，爹爹他虽然病了，但还想要给我操这个心，我也不好不孝。微臣谢过陛下的好意。”
皇帝被他俩一前一后的话说得醒悟了，“对对，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，挺好的。朕现在明白你俩为什么能相熟了，这说话都是一个护着一个。”
兔子笑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穆清归位后长久地看向兔子，确实，他一直在帮自己说话。
兔子很懂她，每时每刻都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。
而她却不太懂兔子，此时她猛然发觉，自己对兔子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。
除了那些和她一起生活的片段，被人牙子卖的经历，她还知道关于兔子的什么呢？
什么都没有了，如果有一天兔子从她的生命中消失，她恐怕会一无所知吧。
一想到这儿，她就莫名感到很害怕，心底里像是缺了块什么东西。
穆清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，一口饮下，想要排解心中的烦闷。
只是举杯消愁终难消，她喝了个半醉，还是没能排解苦闷。
文臣武将们觥筹交错，为庆祝苷州收复此等幸事，过了两个时辰，宴会也到了尾声。
宁桑刚刚吃瘪，正坐在席上郁郁寡欢喝着酒呢，他余光一直注意着穆清，看她站了起来似乎要准备回去了，他急忙站起身打算跟上。
结果旁边的人速度比他还要快，他震惊看着兔子蹿到穆清身边扶住了穆清的手。
这个林免一怎么回事儿？
刚刚在陛下面前无意间怼了他自己，现在还和穆清走这么近！
哪怕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儿子，这也无法忍受啊。
宁桑快步走到穆清另一边，架住穆清的手，他道：“荣王不怎么出门，应该不知道穆家住在哪儿吧，还是我来送定西将军为好。”
他淡淡笑着，兔子瞥了他一眼，眼里的淡漠之意几乎要凝结成冰，“我知道穆府在哪儿，不牢宁王费心了。”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宁桑暗暗和他较劲儿，穆清的肩膀被他俩拉疼了，她生气地甩开两人，醉醺醺看着他俩，“我自己一个人能走！我没醉！”
……喝醉了的人都是这样说的。
“还是我送你吧，不然穆伯父知道你这样子一个人回去，会担心你的。”宁桑上前温柔道。
穆清拉开与他的距离，皱眉嘟囔着：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她铁了心要自己回去了，快步往前晃荡了两步。
宁桑担忧地望着她的背影，好在她并不是只拒绝他一个人，兔子也被拒绝了。
这结果让宁桑的挫败感少一点，他侧过头去看面无表情的兔子。
哦，那个眼神怎么看起来有些可怕？宁桑不适地移过视线。
突然，都要跨出门槛的穆清突然转头扬起笑脸，宁桑心里一喜，脚几乎都要迈上去了，他听到穆清说：“兔子，还傻站着干嘛，我送你回去！”
宁桑欲笑的脸僵住了。
兔子是谁？反正不是他。
兔子轻笑一声，别有深意看了宁桑一眼，他脚步轻快追上去，“好。”
她一个醉鬼还送他？兔子忍不住为这句话笑了起来，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。
他伸出手来扶着穆清虽然瘦削却坚韧有力的腰肢，他将自己的大氅分给穆清一半。
雪地里他和她一深一浅走着，穆清有时候会不小心撞到他的怀中，他只是一愣，闻着她身上香甜的酒气，温柔地把她扶正。
兔子护着走路都左摇右晃的穆清上了穆府的马车。
车内四盏昏黄的小灯将一方小天地照得温馨至极，寒风被厚重的布帘拦住。
为防止穆清摔倒，兔子坐到穆清身旁。马车每颠簸一下，兔子就伸出手来护着她。
“我都说了我没醉！”穆清醉醺醺推了他一把，她小脸微红，面上是气鼓鼓的小表情。
她说出的话里带着酒气，直直喷到兔子的脸上。
不难闻，甚至可以说有一股浓厚的香味儿，兔子几乎要醉在这样的氛围里。
他被推开后，无可奈何柔声道：“好，你没醉，坐好，小心磕住头。”
穆清满意笑了笑，偏偏不听话，不仅没坐好，还弯着腰走到马车深处。
随着马车的摇晃，穆清有些站不稳，几乎以摔下来的姿势坐到小抽屉旁边。
兔子急忙伸出手去，抓住她的小臂，他皱眉，“为什么坐里面？”
难道不想和他坐到一块儿？
他兔子眼可怜巴巴盯着穆清，见她坐正后，松开了手。
穆清还是醉醺醺的，甚至没有把视线投向兔子。
她低着头半歪着身子，伸手拉开抽屉，取出里面一盘仆人事先准备好的糕点。
穆清垂着眸子，久久望着它，还用手去扣那些糕点，她嘴里喃喃：“没人来吃了，白准备啦。”
“你是饿了吗？”兔子没听清她说什么，他知道她刚刚没吃多少，以为她这是又饿了。
穆清听到他的声音，呆呆抬起头来，她像是终于看清了对面坐的是谁，眼里放光，迅速将盘子捧在手心，递到兔子面前。
“你吃！”她语气十分地高兴。
“没事，我不饿，你要是饿了，你就吃吧，不要管我。”兔子笑着回应她。
原来她不与自己坐到一块儿，是因为要吃糕点。
可穆清并不打算自己吃，她向兔子的那边移了移屁股，拿起一块儿破碎的糕点，放到兔子嘴巴。
“啊——”她红唇微启，唇角带笑，像是哄骗小孩子的伎俩。
偏偏兔子就吃这一套，哪怕他已经在接风宴上吃得很撑了，他也乖乖张开嘴，“啊——”声音清脆悦耳。
穆清满足笑笑，将糕点塞他嘴里。
兔子星眸亮晶晶的，他一口包住糕点，他发现穆清一直看着他的嘴，便大口咀嚼起来。
然后他就肆意欣赏起穆清得意的小表情。
突然，穆清猛地靠近，温热的气息洒在兔子的脸上，兔子一愣，他紧紧盯着对方的黑眸，喉结不自觉滑动。
他睫翼微微颤动，见穆清伸手过来，他侧了侧脸，嗓音变得深沉而低哑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别动！”穆清这话明明是很强硬的话，却因为如今喝了个半醉，语气软绵绵的。
这在兔子听来，她的声音简直甜得拉成丝。
他眸子尽情划过穆清的精致脸颊，低声道：“听你的。”
穆清把手盖在他的脸上，他的心猛地舞动起来，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海中蹦跶出来，她准备干什么？
“这样才乖嘛。”穆清用拇指将刚刚粘在兔子嘴边的糕点碎屑取下来，她醉眼朦胧却又神色认真。
兔子一时之间呆住了，那炙热的手擦过他的脸，不像刚刚在皇宫内喂糕点那般指腹微蹭，而是实实在在抚摸着他。
像是一把撩拨他心弦的羽毛，一次又一次刮过他的嘴角，兔子的耳朵肉眼可见迅速红了起来，几乎要滴血。
如此情景，兔子的心一点一点沉沦下去，原来穆清喝醉了酒会这般让人欲罢不能。
兔子此时此刻无比庆幸送穆清的是他而不是宁桑，他简直无法忍受让别人也看到这样的穆清。
穆清看着他清澈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，模糊不清问道：“好吃吗？”
兔子微微点头，只见下一瞬，穆清将手收回去，把沾了糕点碎屑的拇指塞到嘴里。
一股无名□□被这个动作彻底点燃，兔子眸子变得深红，他盯着穆清的嘴，尔后又看向穆清那双极其认真的眼睛。
她在吃从他嘴边取下来的东西，一个极其亲密的行为，一下子让兔子心跳加速。
偏偏喝醉了的穆清还不自觉说了一句：“奇怪，真甜。”明明糕点没有放很多糖啊。
为什么会这么甜？难道是因为从兔子嘴边取下来的？穆清又把迷离的目光看向兔子红润的唇。
“我可以尝一下你的嘴吗？”她没头没尾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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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前一步笑道：“回陛下，微臣是和定西将军认识，不过是五年前的事儿了，如今一见旧人，便忍不住去叙旧了。”
穆清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，兔子这些年连应对皇帝的胆子都长出来了，真是长进不小。
“哦？朕只听说你先前一直病着，连荣王府的门都没出过，没想到居然与穆清认识，这可是好缘分啊。穆清今年也有——二十五了吧，这好不容易回京，也该办一办你的亲事儿了。”
皇帝回忆片刻，笑眯眯道：“宁王如今未婚配，当年他还为你挨了一箭……总之，京城大片的好儿郎，你若看上哪个，尽管和朕提，朕给你赐婚。如果是哪位王爷，我想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娶到你这样有本领又能干的女将军的。”
宁桑被点到了，他起身恭敬回：“自然是不敢，能娶穆将军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。”
兔子一听他们这一唱一和的，他就不乐意了，不过他表面没有显示出来，声音朗朗：“不可以。”
“哦？荣王对定西将军看来还没有那个意思啊。”皇帝大笑，没见过当着人家姑娘的面拆台的。
“不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，臣私以为感情这事儿要将军自己定夺，若真在王爷中挑选，要是陛下赐婚的将军不喜欢，那不也是辜负陛下一番美意嘛。”兔子有理有据，试图打回皇帝今晚就要给宁桑和穆清赐婚的念头。
穆清收回看向兔子的目光，不卑不亢道：“回陛下，您说的微臣会考虑的，不过亲事儿这事儿还要听听长辈的意见，爹爹他虽然病了，但还想要给我操这个心，我也不好不孝。微臣谢过陛下的好意。”
皇帝被他俩一前一后的话说得醒悟了，“对对，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，挺好的。朕现在明白你俩为什么能相熟了，这说话都是一个护着一个。”
兔子笑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穆清归位后长久地看向兔子，确实，他一直在帮自己说话。
兔子很懂她，每时每刻都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。
而她却不太懂兔子，此时她猛然发觉，自己对兔子的了解真的是少之又少。
除了那些和她一起生活的片段，被人牙子卖的经历，她还知道关于兔子的什么呢？
什么都没有了，如果有一天兔子从她的生命中消失，她恐怕会一无所知吧。
一想到这儿，她就莫名感到很害怕，心底里像是缺了块什么东西。
穆清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，一口饮下，想要排解心中的烦闷。
只是举杯消愁终难消，她喝了个半醉，还是没能排解苦闷。
文臣武将们觥筹交错，为庆祝苷州收复此等幸事，过了两个时辰，宴会也到了尾声。
宁桑刚刚吃瘪，正坐在席上郁郁寡欢喝着酒呢，他余光一直注意着穆清，看她站了起来似乎要准备回去了，他急忙站起身打算跟上。
结果旁边的人速度比他还要快，他震惊看着兔子蹿到穆清身边扶住了穆清的手。
这个林免一怎么回事儿？
刚刚在陛下面前无意间怼了他自己，现在还和穆清走这么近！
哪怕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儿子，这也无法忍受啊。
宁桑快步走到穆清另一边，架住穆清的手，他道：“荣王不怎么出门，应该不知道穆家住在哪儿吧，还是我来送定西将军为好。”
他淡淡笑着，兔子瞥了他一眼，眼里的淡漠之意几乎要凝结成冰，“我知道穆府在哪儿，不牢宁王费心了。”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宁桑暗暗和他较劲儿，穆清的肩膀被他俩拉疼了，她生气地甩开两人，醉醺醺看着他俩，“我自己一个人能走！我没醉！”
……喝醉了的人都是这样说的。
“还是我送你吧，不然穆伯父知道你这样子一个人回去，会担心你的。”宁桑上前温柔道。
穆清拉开与他的距离，皱眉嘟囔着：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她铁了心要自己回去了，快步往前晃荡了两步。
宁桑担忧地望着她的背影，好在她并不是只拒绝他一个人，兔子也被拒绝了。
这结果让宁桑的挫败感少一点，他侧过头去看面无表情的兔子。
哦，那个眼神怎么看起来有些可怕？宁桑不适地移过视线。
突然，都要跨出门槛的穆清突然转头扬起笑脸，宁桑心里一喜，脚几乎都要迈上去了，他听到穆清说：“兔子，还傻站着干嘛，我送你回去！”
宁桑欲笑的脸僵住了。
兔子是谁？反正不是他。
兔子轻笑一声，别有深意看了宁桑一眼，他脚步轻快追上去，“好。”
她一个醉鬼还送他？兔子忍不住为这句话笑了起来，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。
他伸出手来扶着穆清虽然瘦削却坚韧有力的腰肢，他将自己的大氅分给穆清一半。
雪地里他和她一深一浅走着，穆清有时候会不小心撞到他的怀中，他只是一愣，闻着她身上香甜的酒气，温柔地把她扶正。
兔子护着走路都左摇右晃的穆清上了穆府的马车。
车内四盏昏黄的小灯将一方小天地照得温馨至极，寒风被厚重的布帘拦住。
为防止穆清摔倒，兔子坐到穆清身旁。马车每颠簸一下，兔子就伸出手来护着她。
“我都说了我没醉！”穆清醉醺醺推了他一把，她小脸微红，面上是气鼓鼓的小表情。
她说出的话里带着酒气，直直喷到兔子的脸上。
不难闻，甚至可以说有一股浓厚的香味儿，兔子几乎要醉在这样的氛围里。
他被推开后，无可奈何柔声道：“好，你没醉，坐好，小心磕住头。”
穆清满意笑了笑，偏偏不听话，不仅没坐好，还弯着腰走到马车深处。
随着马车的摇晃，穆清有些站不稳，几乎以摔下来的姿势坐到小抽屉旁边。
兔子急忙伸出手去，抓住她的小臂，他皱眉，“为什么坐里面？”
难道不想和他坐到一块儿？
他兔子眼可怜巴巴盯着穆清，见她坐正后，松开了手。
穆清还是醉醺醺的，甚至没有把视线投向兔子。
她低着头半歪着身子，伸手拉开抽屉，取出里面一盘仆人事先准备好的糕点。
穆清垂着眸子，久久望着它，还用手去扣那些糕点，她嘴里喃喃：“没人来吃了，白准备啦。”
“你是饿了吗？”兔子没听清她说什么，他知道她刚刚没吃多少，以为她这是又饿了。
穆清听到他的声音，呆呆抬起头来，她像是终于看清了对面坐的是谁，眼里放光，迅速将盘子捧在手心，递到兔子面前。
“你吃！”她语气十分地高兴。
“没事，我不饿，你要是饿了，你就吃吧，不要管我。”兔子笑着回应她。
原来她不与自己坐到一块儿，是因为要吃糕点。
可穆清并不打算自己吃，她向兔子的那边移了移屁股，拿起一块儿破碎的糕点，放到兔子嘴巴。
“啊——”她红唇微启，唇角带笑，像是哄骗小孩子的伎俩。
偏偏兔子就吃这一套，哪怕他已经在接风宴上吃得很撑了，他也乖乖张开嘴，“啊——”声音清脆悦耳。
穆清满足笑笑，将糕点塞他嘴里。
兔子星眸亮晶晶的，他一口包住糕点，他发现穆清一直看着他的嘴，便大口咀嚼起来。
然后他就肆意欣赏起穆清得意的小表情。
突然，穆清猛地靠近，温热的气息洒在兔子的脸上，兔子一愣，他紧紧盯着对方的黑眸，喉结不自觉滑动。
他睫翼微微颤动，见穆清伸手过来，他侧了侧脸，嗓音变得深沉而低哑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别动！”穆清这话明明是很强硬的话，却因为如今喝了个半醉，语气软绵绵的。
这在兔子听来，她的声音简直甜得拉成丝。
他眸子尽情划过穆清的精致脸颊，低声道：“听你的。”
穆清把手盖在他的脸上，他的心猛地舞动起来，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海中蹦跶出来，她准备干什么？
“这样才乖嘛。”穆清用拇指将刚刚粘在兔子嘴边的糕点碎屑取下来，她醉眼朦胧却又神色认真。
兔子一时之间呆住了，那炙热的手擦过他的脸，不像刚刚在皇宫内喂糕点那般指腹微蹭，而是实实在在抚摸着他。
像是一把撩拨他心弦的羽毛，一次又一次刮过他的嘴角，兔子的耳朵肉眼可见迅速红了起来，几乎要滴血。
如此情景，兔子的心一点一点沉沦下去，原来穆清喝醉了酒会这般让人欲罢不能。
兔子此时此刻无比庆幸送穆清的是他而不是宁桑，他简直无法忍受让别人也看到这样的穆清。
穆清看着他清澈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，模糊不清问道：“好吃吗？”
兔子微微点头，只见下一瞬，穆清将手收回去，把沾了糕点碎屑的拇指塞到嘴里。
一股无名□□被这个动作彻底点燃，兔子眸子变得深红，他盯着穆清的嘴，尔后又看向穆清那双极其认真的眼睛。
她在吃从他嘴边取下来的东西，一个极其亲密的行为，一下子让兔子心跳加速。
偏偏喝醉了的穆清还不自觉说了一句：“奇怪，真甜。”明明糕点没有放很多糖啊。
为什么会这么甜？难道是因为从兔子嘴边取下来的？穆清又把迷离的目光看向兔子红润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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